日之丸与狼

问少年心事,眼底未名水,胸中鹏城月

《荒谬的温暖》立中心主露立,2.16立诞贺文

苏爽垃圾文,持续ooc,设定沿用《冬日的狼群后遗症》。原创人物有,波立有。
今天也是我生日,大年初一吃点甜的:)

也许在国民们听来有些荒谬,那些国家化身们,即使看起来再如何高不可攀或不可战胜,也往往喜欢或惧怕一些在普通人眼中都微不足道的东西。
托里斯即是如此,他怕冷,尽管作为东 欧的一员他天生该习惯漫长的冬季。也许是儿时狼群生活的经历作怪,托里斯总觉得身边有个热源能让自己安心,像是有谁在陪伴,即使那温度只是来自自己生起的火堆或是房间的暖气。他知道自己怕的不是寒冷本身,只是它代表的那些东西——极寒的冬天,周围没有任何活物的孤独一人,战场上死去多时的尸体以及自己每一次死亡时,感受着世界逐渐变得灰暗冰冷却无法挣扎的恐惧和无力感。他并不喜欢冬季,这个他诞生的季节。毕竟它能轻易让鲜活的生命在寒风呼啸中变成冻僵的尸骸或是结冰的鲜血,然后被尸布般的雪层覆压着,粉饰太平。
2月16日,维尔纽斯依然没有回温的迹象。
今天是托里斯的生日,准确地说,是立陶宛的独立纪念日。
托里斯并不知道自己诞生的日子是否就是历史上的今天,但那也许正是一个二月,冬日接近尾声,但天气还远未转暖。幼小的国家在积雪未化的森林中艰难前行着寻找自己的国民,突然前方的密林里步出一头身披铁铠的巨狼,狼群紧随其后鱼贯而出。他并不害怕,还伸手摸了摸巨狼颈上的长毛。巨狼见状,凑近嗅嗅他,接着,鲜红的狼舌轻舔了一下他的额头。那触感潮湿而温暖,此后又无数次印在托里斯的额上,颊上和疼痛的伤口上。这便是后来为此地人们广为传说的铁狼,这片土地的守护神,托里斯的「父亲」。
自从联邦解体后,铁狼再也没有出现在托里斯面前。他铠甲的冰冷,棕色皮毛温暖又略毛糙的质感,湿热的舔吻,绿眼睛慈和的注视和低沉的教导声都就此从托里斯生活中消失。今年,这位父亲一如既往地缺席了唯一子嗣的生日。
托里斯一早就被上司召去接待来参加庆祝活动的各国官员和意识体。菲利克斯,爱德华,莱维斯这些与自己关系不错的自然是本人亲临现场,欧 盟和一带 一路的伙伴国家也都派了首都或重要城市的意识体前来。
托里斯扫视人群几次,又暗中频频望向门口,期待中浅金发紫瞳的高大男子却始终没有出现。
毕竟.....以现在两国的立场来看,伊万不来也在情理之中吧?算起来,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两人也只在会议上见过几面,还都碍于各自上司在场并未多交流。
托里斯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左胸口,那里别着一枚胸针。冷银色的铂制底座上铸出纹路精细逼真的常春藤,环绕着中间镶嵌的一块椭圆形紫水晶。产自俄国的晶体颇为纯净,神秘的幽紫色像极了伊万的眼睛。这也的确是伊万送给自己的,那一次自己接过它时它还残留着伊万掌心的温度。可现在它与室外的空气一样冰凉,一点也不如伊万温暖......
一只手突然从托里斯背后伸来握住了他触碰胸针的手指,把他游走的神智强拉了回来。是菲利克斯。“在想伊万?”他的语气明显有几分不快和.....醋意。“托里斯,本大人命令你今天不许想他的事。”菲利克斯把他的手慢慢从胸针上拉开,“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的国民,上司还有我们都在为之欢庆,你却为了那种家伙不来就闷闷不乐,真是蠢透了!”
“菲利,现在大家都在这里,你这样说未免太.....”“别扯开话题。”菲利克斯压低声音打断他,“你也不想想,伊万那混 蛋考虑过几次你的感受?他要是本来就没打算来,你这副样子还真是便宜了他!打起精神啊托里斯,难道他不在你就过不下去了吗?!”托里斯全程的心不在焉,不断望向观礼群众的目光和由期待渐渐转为失望的神情都被菲利克斯看在眼里。他不想看见托里斯这样——他难道不该庆幸伊万没有出现吗?托里斯的上司隐约知道他俩关系不一般,如果伊万真的来了恐怕只会引起立方官员的不满,最后被为难的还是托里斯!
“......菲利,你说得对。”托里斯以几乎微不可闻的音量回答着。他知道菲利克斯是在关心自己,于是抬头,与其他人一起把注意力集中在行进的仪仗队上,可脑中那人的身影却挥之不去。
不知从何时起,那片生长于苦寒之地,一直有无数人试突将之抹杀的温暖,开始让托里斯魂牵梦萦。托里斯专注于工作或是别的什么事时几乎会忘掉外界的一切,但在偶尔空闲时,在去某处的路上,在梦中,有关伊万的一切都会时时闪现,久久不散。
也许是自己的日常总被工作塞满了吧,平时一个人也觉不出什么异样,但在像今天这样特别的日子里,自己总对他的存在格外敏感。
在托里斯接近浑浑噩噩的思绪中,上午的阅兵式不知不觉结束了。中午的项目是为招待外宾举行的国宴。又是自己最不擅长的社交场合。托里斯在心中暗叹。自家上司早已察觉了自己的异常,多亏他还算能随机应变,才勉强搪塞过上司的追问,之后的时间里又一直同爱德华和莱维斯小声闲聊以避开其他人的搭话。
国宴结束后,意识体们便开始离场。这几天的下午和晚上基本都是他们的自由活动时间,有不少人已经在计划到各处去观光。托里斯费尽心思找借口推掉了所有让他当向导的请求——也感谢菲利克斯难得靠谱一回,主动提出代他当导游让他得以“逃出生天”。
一进家门,托里斯就看见不远处的餐桌上摆着一块不大的蛋糕。它的侧面绿白相间,顶上撒了绿茶粉,四周精心点缀一圈奶油花,蓝莓和薄荷叶,中间插一面小小的立陶 宛国旗,没有蜡烛。
本来就不需要有的。国家的生日蜡烛,一直都点在为国而死的志士们坟头。
桌上还有三个礼物盒和一张卡片,上面写了些简单的祝福,说明蛋糕是三人一起做的,又为自己因故没能亲自为托里斯贺生表示歉意。落款处除了“布兰”“墨尔莎”“煤玉”三个签名,还印了一个新月与芸香花组成的纹章。
托里斯用手轻轻摩挲着那枚纹章。这是铁狼和他狼群的徽记,布兰、墨尔莎和煤玉都是狼群成员的后裔。曾经同他呼啸山林的狼群现在多数都化为人形,以普通国民的身份继续陪伴他。在托里斯漫长的生命中,只有他的狼群一直伴随左右,不曾离开,更不曾消亡。
托里斯拿起放在盘边的插子,尝了一小块蛋糕。蛋糕坯和奶油的甜,蓝莓的酸,绿茶的苦混在一起,竟有些像他此刻的心情。
余下的半天时间里托里斯一直在等,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敲响他的房门。挂钟的指针悄悄走了一圈又一圈,现在已是夜里11点。
生日啊,又要这样过去了吗?明明那么多人向自己祝贺,也收到了满含心意的蛋糕,可为什么心中像是始终空了一片?托里斯感觉自己难受得要疯掉,他想念铁狼,也想念伊万,他不想待在因为只有自己而变得寂寥冰冷的屋里。可是在此时,想要谁的温暖出现在身侧的想法都显得那么荒谬。
托里斯瞟见衣帽架上有一件明显不属于自己的灰白色长大衣,那是伊万上次来时遗留在自己家的。他把它拽过来,窝在沙发上裹紧自己,想象那是伊万的怀抱。
......没那么冷了呢。但是,如果真的是维尔(维尔 纽斯)或者伊万,还有父亲,都一定会,更加温暖吧....

伊万直到深夜才赶到托里斯家门前。熟练地找出对应的钥匙打开门,就看见托里斯裹着自己的衣服在沙发上睡得正熟。他轻轻关上门,几乎是踮着脚走到沙发旁,俯身在他的爱人耳边低语。
“托维达斯,我来迟了。”
“生日快乐。”伊万轻吻了一下他的面颊。
好熟悉的体温......是谁?总不会是伊万吧?大半夜跑来为自己祝贺生日,言情剧都不会荒谬到这种地步吧.....托里斯迷迷糊糊地想着。
“哒。”墙上挂钟的指针重合在了十二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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